关羽败走麦城,身首异处,除了两军交战,胜败乃兵家常事外,关羽之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,其性格上的缺陷也是导致悲剧的主要原因。
一是公私不分。在沔水之战中,走投无路的关羽与昔日有过私交的徐晃狭路相逢,徐晃大叫:“若取得云长首级者,重赏千金。” 关云长惊问:“公何出此言?”徐晃回答:“今乃国家之事,某不敢以私废公。”读到此不由让人想起当年华容道,关云长义释曹操的往事。如果当初关羽不因小义而失大义,何致于此?
二是虚荣心过盛。不仅对敌如此,对内除了兄长刘备、张飞外,很难有人被他看上。刘备在夺取益州过程中,收降了马超,自封益州牧后,拜马超为平西将军。关羽心中不服,便写信给诸葛亮,问:“超人才可比谁类”?诸葛亮知其意,写了一封回信:“孟起(马超字孟起)兼资文武,雄烈过人,一世之杰,黥(黥布即英布)、彭(彭越)之徒,当与益德(张飞字益德)并驱争先,犹未及髯之绝伦逸群也”(《三国志?蜀书?关羽传》)。关羽得信,大悦,把它拿给宾客传看。
当关羽听说黄忠与己并列五虎上将,大怒道:“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?”不肯接受任命。旁人劝说:“夫立王业者,所用非一。昔萧(萧何)、曹(曹参)与高祖(刘邦)少小亲旧,而陈(陈平)、韩(韩信)亡命后主,论其班列,韩最居上,未闻萧、曹以此为怨。今以一时之功隆崇于汉升,然意之轻重,宁当与君侯齐乎?且王与君侯臂犹一体,同休等戚,祸福共之,愚为君侯不宜计官号之高下、爵禄之多少为意也。仆一介之使,衔命之人,君侯不受拜,如是便还,但相为惜此举动,恐有后悔耳”关羽这才肯拜受印绶。
三是狂妄、轻敌。当诸葛亮夸他“髯之绝伦逸群”时,竟然大悦,甚至“以示宾客”,惟恐旁人不知。特别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东吴陆逊的一封卑辞赞美的信,竟骄其心,使之仰面大笑,撤去把守荆州的后防重兵。
在关羽被重兵围困时,如果驻守上庸的刘封肯出兵相援,关云长也不是没有可能脱离险境的。然而就是由于过去轻辱刘封,加上旁人“将军以关公为叔,奈关公未必以将军为侄”的挑拨,使刘封心生怨恨,见死不救。
关羽性格上的缺陷不仅断送了自己,也使兄长刘备的大业受到重创,让人婉息!
关羽的死亡,有多种原因,不能把原因单纯地归结为孙权的背信弃义。我认为关羽的悲剧,主要来自于他的性格。
第一,器量狭小,不能容人。比如他看不起黄忠,对黄忠被封为“五虎大将”,与他齐名,他说不愿与老兵为伍;马超投降了刘备,他第一个举动是想与其比试武艺,看到底谁高谁低,被诸葛亮劝阻;孙权想与他结亲,娶关羽的女儿做儿媳妇,关羽说虎女焉嫁犬子,结果惹恼了孙权,致使孙权与曹魏结盟,夹攻关羽。在关羽眼里,除了刘备、张飞外,就看不起几个人,他的傲性害了他。
第二,不顾大局,存小义而失大义。关羽是三国里的“义绝”,他对刘备讲“义气”,千里走单骑,过五关斩六将。但他对曹操也讲“义气”,华容道放走了曹操。这就是存小义失大义了。曹操从国家层面上来说,是敌。纵敌逃走,形同叛国;对于处理与东吴的关系,诸葛亮一直嘱咐他,东联孙吴,北抗曹操。但关羽就没把诸葛亮的话当回事。这是国家战略,关羽得罪孙权,如同违反了国家的大政方针。孙权向他求亲,他即便不同意,也应该请示上级刘备;即便不请示刘备,拒绝也应该婉把,客客气气,而不应污辱孙权。在这一方面,孙权照样失去了“大义”。
所以,关羽明面上是死于孙曹联手,兵败失荆,实质上是死于他自己的性格,并不能单纯地指责孙权背信弃义。前有因,后有果,孙权背信弃义的原因,恰恰是关羽激怒了他。
吴国的背叛是最大原因,受三国演义影响关羽被刻画成了刚愎自用,实际上关羽除了忠肝义胆外绝对是真正的万人敌,选择战场和知晓天气是一个古代真正将帅必须具备的能力,水淹七军除了老天庇佑还需关羽加以善用才能有的结果,关羽不仅在正面战场给了曹魏巨大压力,对曹魏内部反对力量也加以善用,以至曹魏领土内的敌对势力皆听关羽号令,不断给曹魏后勤制造麻烦,导致曹操萌生迁都以避关羽锋芒的想法,而东吴对刘备集团取得四川逐步做大而心生不满,面对占据三分之一荆州的关羽强势态度也毫无办法,加之鲁肃病亡唯一力挺吴蜀联盟的最后力量也随之瓦解,吴国内部军事集团也因赤壁之战后,在合肥一直无法取得对曹魏的军事主动权,导致吕蒙为首主战派一直憋着一口气,希望取得一次实质性的战略胜利开疆扩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,而偷袭自然成为其首选的手段,不断麻痹关羽对东吴的防范,最后再未解除吴蜀联盟的有力条件下一击得手,以至关羽腹背受敌最终功败垂成,而关羽也是三国历史上唯一一个两国联手做掉的大将,至此失去荆州关羽的刘备集团再无染指天下的机会。而东吴自知道德上难以站得住脚,所以将关羽的败亡归结于受命当时代表汉朝的曹魏集团,而将关羽首级送至曹魏,向曹魏称臣以避刘备集团随之而来的报复。试想东吴如果没有偷袭结果会如何发展?历史没有假设,历史再次证明再厉害的人物都怕背叛,哪怕能力差一点忠诚上必须信得过才行,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自身过于自负,自新野之战,关张赵三人对诸葛亮加入蜀汉集团时间晚,却位于几人之上不服,新野之战后,张飞赵云二人心悦诚服,关羽仍未摆正自己立场,私放曹操于华容道可见一二,虽然诸葛亮事后解释放曹乃意料之事,但可以看出关羽的性格,颇为自负。拿下汉中之后,关羽守荆州,诸葛亮也是斟酌再三,在实在没人可以更换的情况下,让关羽留守,结果关羽兵败身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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